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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容德

    1年, 2月前

    血纪(13)等到放学后,同学们散尽,我赶紧从后墙里取出背兜,打猪草回家。此外,在从学校到家里的路途上还有两处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,一是北碚医院,另一个是一家地主大宅院——李家花园。血纪(14)我急忙背上背兜往家里赶,刚到李家花园,滂沱的大雨便倾盆而泻,我急忙躲进看守所厨房的灶坑中。一名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伙夫走出来,蓝色的背心上印着一个硕大的“劳”字。血纪(15)余妈妈是我们的紧邻,她的丈夫是托儿所的会计,她本人是一个合川的农村妇女,和母亲年纪差不多。她有五个孩子,最大的比我还小一岁,最小的才一岁多血纪(16)我紧张地睁大眼搜寻。哨兵没有理会我们,他们正在聊天。我蹲在草丛中,拉着外婆和余妈妈叫她们蹲下,她们立刻会意的弯下了腰。拨开乱草,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。血纪(17)有些人刚被推上“右派言行批判大会”的讲台时,就像一群被渔人之网捞起的小鱼,开始还在渔网中蹦跳,声明自己善良的动机,显露出乞求宽恕的可怜相。但哪里再有你“辩论”的余地?血纪(18)马开先没有幸免,她被曹英叫去做了特别谈话,她是青年团员,得按六条划定毒草的标准,对照着自己的言行写出检查和认识。血纪(19)母亲在大鸣大放中的这几句疑问,使她钻入了毛泽东的“阳谋”圈套,让她付出了一生的惨重代价!血纪(20)每当我注视她佝偻、苍老的身躯,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惜。她青年守寡,中年跟随女儿颠沛流离,操劳终日,从来没有过过气派的悠闲日子。血纪(21)回到学校,刚刚跨进寝室,正碰上留校“工作”的郭英华,她诧异地看着我,问道: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,马开先呢?”我吃了一惊,预感到发生了什么血纪(22)终于有一天,陈思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教室,语气严峻地对我说:“你必须认真反省在大鸣大放中我的思想言行,包括与母亲的不利于社会主义的言行,也包括与马开先的言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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